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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在社交平台的生长起伏之间,确实有一部分网红博主赚到了人生相当重要的一桶金,年入百万、千万的大有人在,但也有大量入局者徘徊在微薄的收入与停滞不前的状态中。相同的是,他们都饱受数据、评论和快速更迭的互联网节奏困扰,焦虑感有增无减。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越来越会“搞钱”的年轻人中,网红博主是不可忽视的一个群体。

34岁的科技博主张敏和25岁的穿搭博主楠楠,在全网分别有150万左右和超过300万的粉丝,他们凭此都已经买了房和车,做成了很多人努力一辈子也无法做到的事。

楠楠告诉「市界」,在事业巅峰的那两年,自己的月收入有6位数,科技博主张敏的高峰期则在前几年许多科技公司赴美股上市时,自己的年收入有近百万元。

截至2022年末,抖音日活超7亿、小红书与B站的日活则在1亿左右,许多年轻人借此打开另一种生活方式——展现有态度的穿搭、分享生活中的小确幸、输出对热点现象的看法。

从比例来看,爆火的只是这个庞大基数中一小部分“幸运儿”,但他们的故事,足以承载许多仍然奔向这条道路的年轻人,对于全职博主的美好憧憬。

01、平台生长,博主养成

回忆起当时如何进入这个行业,几位博主想到的经历大多掺杂着分享、爱好、运气和坚持。

2018年大学毕业后,博主成为楠楠的第一份正式工作。当时的她喜欢上网看各种美妆和穿搭视频,自己也尝试拍了一些发到网上,很幸运被一家当时头部的MCN机构相中并签约。

在这之前,楠楠只在一家工业电器公司的销售助理岗位当过实习生,日常负责签合同、报价、打款等事项,她觉得繁琐且无聊,4000元的工资也无法覆盖在北京的生活成本。直到后来成为了网红主播,情况才有所改变。

5年过去,25岁的楠楠在全网拥有近300万粉丝,是其所在MCN机构中分量很重的一位博主,在杭州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养着几只可爱的猫狗,还换过两辆车,兜里揣着数十万元的存款。

与楠楠不同,张敏在成为博主前有过几年的职场经验,先后在互联网公司当过销售、在机构媒体当过作者,有6年打工人经历后,他选择经营属于自己的科技自媒体账号,但在此之前他从大学开始就对写作颇有兴趣,隔三差五就会写一些文章发在当时流行的博客、空间里。

创业7年里,张敏日常工作就是在家关注科技领域的热点,有时也外出参加各种活动,但始终坚持“日更”的习惯,其微博已发布2.4万条推文,另外张敏也经营着今日头条、百家号和微信公众号等。

今年34岁的张敏已经在上海买了房子和车子,抱着一种“和退休差别不大”的舒适心态生活着。

相比之下,耳耳是成名更早但已经退出“网红界”的90后,现在正经营自己的服装品牌。

爆红对于耳耳来说有更多偶然——大约在2013年,她在GIF快手(现在快手平台的前身)上发了一些自拍和生活,因为高颜值和独特性格慢慢积累了一些点赞,到2015年流量爆发,每天就算只发一些简单的生活随拍都有1万多点赞,于是耳耳也接起了推广,“品类很杂,一条推广6000块”。

现在耳耳在微博上依然有超过200万的粉丝,但她只用微博发发自己的新品服装和生活日常,微博热度弱了很多。那个超过200万的数字更像是一个气的皮球,提醒她自己曾经也被这么多人关注过。

不管是已经赚到房与车的科技博主张敏和穿搭博主楠楠,还是圈粉百万后成功转行的耳耳,都像是各大社交平台崛起过程中,被较早种入这片沃土的种子,获得了与平台一起成长的时间。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图源/视觉中国)

社交平台的崛起于2018年后掀起的短视频浪潮……不只充实了普通客户们的生活,更是给了一部分乐于且善于分享的年轻人,一个改变人生的机会。

最新数据显示,小红书月活客户是2.6亿、B站3.26亿、微博5.86亿、快手6.4亿、抖音则在8亿左右。尽管当下平台的增速在放缓,竞争与内卷加剧,但依然有人选择在此时进入竞技场,他们也面临更大的挑战。

一位全职新手妈妈Alice最近就在研究如何成为一名能赚钱的小红书母婴博主,其正在经历的也正是当下许多“入门级”博主的日常。

从几十个粉丝开始,Alice发现在一个小程序里可以找一些不限制粉丝数量和数据的通告,“这种哪怕是一个路人甲都可以做”。比如一些“拍A返B型”的推广,简单来说就是帮商家完成下单、收货、好评的全流程,然后商家会退回最初支付的款项,并赠送一份小礼品。

之后Alice开始接触“置换型”推广,即商家会赠送产品给博主使用并需要其发布既定的宣传图文,但不支付费用,账号有一定要求和审核。一个月下来Alice完成了十余单,换来的有50元左右的儿童唇膏,也有380元的儿童面霜。

直到经营小红书账号第三个月,Alice幸运地迎来第一个浏览量超8万的小爆款,粉丝量突破1000,才开始真正接触到有稿费的推广,赠品之外也只有一两百元费用。

Alice知道这只是刚刚开始——相比之下身边有交流的同行中,有许多做了四五个月才开始有起色,也有人做了一两年还没出过爆文,仍停留在单纯“置换型”推广阶段。

她的范本虽不如月入6位数的楠楠、年入近百万的张敏光鲜,但或许也是现实中的大多数。

02、当网红五年,身边同事都买房了

关于一个职业的描述,收入水平是不可或缺的一个构成,那么网红博主们能赚多少钱?

常和博主打交道的高见在知乎上分享过,小红书上的美妆博主,如果粉丝量在1万左右,按照一个月发15条视频、每条视频广告费1000元左右计算,收入过万是普遍现象,5w粉丝以上的美妆博主收入或能超过6位数。

自媒体人上海雨哥在西瓜视频上有超过百万粉丝,他曾在自己的视频中表示,一个百万粉丝的网红一年赚多少钱,和他带货频率有很大关系,多的几千万,少的几千块。像他这样很少带货主要靠内容赚钱的,一条一分半钟的视频价格在8000元左右。

《短视频流量密码》作者覃流星在抖音上有86万粉丝的账号“101网红校长”,在他看来,一个百万粉丝博主能赚多少钱,取决于其粉丝群体的属性,非常垂直(比如美妆、知识付费)的博主更容易实现上千万的年收入,影视剪辑号、单纯搬运内容的鸡汤号则难以变现,只能通过“套娃”赚钱——即吸引流量后,教别人如何剪辑同类视频赚取学费。

年收入动辄二三十亿元的薇娅、李佳琦,还有靠直播带货一年还债4亿元的罗永浩,显然拉高了这个行业的天花板,但也有大量博主处于更贴近下限的区间,人们只能从不同故事中寻找具象的范本。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图源/视觉中国)

在楠楠的经历中,2019年和2020年是她最赚钱的时候,每个月都能有6位数的收入,“那两年一共挣了有大几百万,不到一千万,这两年会少一些,但月收入也能达到8万元上下,遇上购物节也能回到6位数”。

楠楠今年刚刚在杭州买了新房子,之前也已经换过一辆几十万的车,“身边同一时期坚持下来的同行基本上也都买房了”。

赚钱模式上,商家会花钱让自己的产品(以服装为主)进入楠楠发布穿搭视频中的种草清单,“当然也不是商家给什么我就拍什么,可能各家寄来100件衣服我只会挑其中10件”。

某种程度上,博主选款的环节相当于一轮备货指导——商家可以重点备货被博主选中的衣服,后期也通过视频播放和转化情况调整生产节奏,起到一种类似于“反向定制”的作用,降低盲目生产导致的压货风险。

做服装领域直播带货的萧萧则表示,赚的主要是卖货佣金的钱,每件衣服提成20%-30%,然后公司和自己按不同比例再分,从五五到六四、七三甚至九一都有,基本上是公司占大头。

“别看一场直播销售额可能到100万,考虑到50%-70%的退货率和后续分成等等,主播到手的其实只有两三万,有时候还会遇上不靠谱的商家,给我们选品用的产品和后续发货的质量不一样,非常消耗我们的口碑。”

张敏所属圈层的自媒体人,年收入从几十万到上百万都有,差距很大。但就其自身而言2017年和2018年是收入高点,“那两年国内去美股上市的科技公司多,我接到的合作也多,一年能有几十万不到一百万的收入。”

靠过去几年的积累,张敏也已经在上海已经买了房子和车子。

赚钱方式上,张敏主要是收取一定广告费后,在稿件中帮客户宣传一些正面内容,因为在多个平台都有账号,也能享受到不同平台的流量补贴、广告分成等等。

早期活跃在快手和微博上的耳耳,回忆当时粉丝量在200万左右时的收入,每月有5万左右,之后听从家人建议开始经营自己的服装品牌店,现在的收入也差不多。

这些少数但“理想化”的故事,确实令人神往。

03、刺眼的评论,被淘汰的焦虑

在“赚钱”和“自由”的另一面,“焦虑”对网红、博主们来说也是无可忽视的存在。

仍处于成长阶段的博主们自不必说,他们大多尚未能够从社交平台获得足够的收入以覆盖生活成本,焦虑感并不比一般打工人少。

与此同时,从心理学上看,焦虑来源于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恐惧,反而因为互联网流量和注意力迅速变化,博主们需要面临更多的不确定性。

小红书上31.5万粉丝的博主“陈小雨菲菲”就在视频中分享过——“做自媒体真得太难了,不是体力上的劳累,是对情绪、心智的消耗,你们可能在镜头前看不出来,但其实我经常因为数据的焦虑而崩溃。”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月入6位数的网红,焦虑感有增无减

(图源/视觉中国)

穿搭博主楠楠告诉「市界」,对她来说这个行业更迭的速度太快了,观众的注意力转移得也太快了。有的人昙花一现,因为某个话题火了,然后就“消失”了,也有人就不想更新了,或者因为和公司有矛盾甚至要打官司等原因停更。

“我也可能随时会被淘汰,到时候突然就没有收入了,所以我想趁自己还有流量的时候,赶紧把钱赚了。”楠楠表示自己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也很害怕失去这些。

科技博主赵敏的焦虑更多来源于数据波动,“不确定我写的内容读者喜不喜欢看,担心我对内容的捕捉能力变弱了,后台数据下滑了怎么办”。

数据不会骗人,它就像不带修饰的实时工作评价,是一种显性且快速的反馈,牵动张敏日常的欣喜或焦虑,“不像普通上班族,日常摸摸鱼或者出一些小纰漏或许并不会被发现”。

多年前就享受过流量红利的耳耳,同样感受过流量“冰冷”的一面。她的困扰很多,包括与粉丝之间的关系、黑粉的应对、容貌焦虑等等,“总怕给自己拍丑了”。

过度曝光在镜头前,也模糊了耳耳生活与工作的边界,“需要时刻拿着手机拍,到后来已经无法好好享受生活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我最讨厌的事情还是拍照、拍视频”。

除此之外,对于尚处于起步阶段的博主,评论区或许还比较冷清或平和,但上述几位百万级粉丝量的博主,大都经历过与评论区“和解”的过程,只是漫长而煎熬与快速自我消解的区别。

比如楠楠,“我没有强大的心脏,一开始看到不好的评论挺崩溃的,严重的时候我也会哭出来,虽然没有就医,但我觉得那时候大概抑郁了一年多。”

在猫咪和对象的陪伴中楠楠有一年时间几乎不再工作也没有收入,才逐渐从那段不好的处境中走出来。现在的她反而习惯从流量角度去思考,“仿佛视频里那个不是我,我只是一个局外人,视频下面如果没人骂,我还会想是不是这条视频没被投到更大的流量池,导致观看视频的粉丝占比太高?”

作为科技博主的张敏同样重视评论,在他看来一个读者的水平或许不一定高,但许许多多读者就能超过自己。

除了数据焦虑、评论焦虑,网红、博主们同样要学会与时俱进,在平台起伏生长之间,面临长短文字类型的切换、文字向视频的切换、长视频向短视频的切换等一系列选择。

楠楠所在的MCN机构准备今年加大投入,让其完成从微博向抖音的转型,而且已经是同行中比较晚的了。但她有些迷茫——在微博上一条10分钟左右的穿搭视频是常态,楠楠有相对充裕的时间表达想法,传递自己对于自信和美好的理解,希望能给粉丝带来一些正面的影响,但转向短视频后一条视频不能超过1分30秒,她要学会如何在短时间内抓住别人眼球,她觉得这里面有更多讨好别人的意味。

张敏早些年写的都是至少一两千字的长文,需要找角度、找观点、找证据,能做到日更已不容易。但互联网时代下不管是读者还是他,碎片化情绪都太多了,最近几年他基本不再写千字长文,每天都会在不同平台上发布二十条左右的内容,它们大多都很短,但更能拨动读者的情绪。

尽管并不容易,但极高的收入“天花板”和更多样的生活方式还是吸引着众多年轻人涌入这个行业。

对于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的人来说,面对“如果重来一次,是否还会选择这条路?”的疑问,楠楠的回答是肯定的,耳耳则表示会更珍惜多年前的那次爆火,并且更充分地变现。

主播财富盛宴落幕,时薪暴跌至几十元

直播间,曾是无数年轻人的追梦之地,超级头部主播上演一路逆袭暴富的神话,娱乐明星迎来事业“第二春”,还有入局其中的无数普通人,这是一份有望让他们短时间获得高薪以及人生高光的职业,幸运的话也许能成为下一个李佳琦、薇娅。

主播财富盛宴落幕,时薪暴跌至几十元
主播财富盛宴落幕,时薪暴跌至几十元

但经过烈火烹油般的飞速发展,直播已然开始降温。当超级头部主播纷纷谋求多平台布局时,中小主播必须面临更加内卷的竞争,时薪一度缩水至几十元起步,直播时长从平均6个小时飙升至10余个小时。

《中国网络表演(直播与短视频)行业发展报告(2022-2023)》显示,截至2022年末,直播行业主播账号累计开通超1.5亿个,其中日均新增主播峰值为4.3万人。然而,95.2%主播月收入为5000元以下,仅0.4%主播月收入10万元以上。“九成网络主播收入不如外卖员”话题,一度在网络引发热议。

直播行业遵循明显的“二八定律”,无数中小主播夹在品牌、平台、MCN机构之中,并没有太多话语权。但当直播流量逻辑转向“付费流”、品牌投放预算减少、店播成为新趋势,都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收入。中小主播们在思考,如何赚到更多钱,以及如何寻求一种确定性。

财富盛宴落幕:时薪暴跌至几十元

“主播市场已经非常饱和”,晓雨向Tech星球介绍今年初到杭州的直观感受。尽管最终未能入选,但面试官拿起桌前一厚沓简历对她安慰道,“能被筛选来面试已经是一种证明,不要怀疑自己。”在晓雨面试的企业里,只有站播的服饰品类还能给到过万的底薪,其余一些承诺她能获得高薪的企业,实则是“阶梯式薪酬”体系。

即在8000元底薪基础上,主播可以获得直播间3%~5%的利润提成,直播间如果付费投流,主播的重要性减弱,提成份额会进一步降低至千分之一。

因此,很多高收入的主播都会选择时薪制模式,只要完成品牌要求的基础目标,并不用承担直播间整体销售额压力。一般资深主播的时薪水平能达到400元~500元,其余中小主播的时薪在100元~300元不等。

从业六年,主播刘静向Tech星球表示,明显能感到时薪也开始呈下降趋势,原来杭州新入行主播最低时薪100元,现在已经降低到几十元起步。

主播降薪潮背后,一方面是直播电商兴起之时,企业需求暴增,人才缺口之下,市场价格虚高。最新数据显示,电商之都杭州目前有综合类和垂直类头部直播平台32家、主播近5万人,直播相关企业注册量超5000家,带动就业超100万人。随着主播市场饱和,价格自然回归理性。

另一方面,直播行业发展告别野蛮生长式狂奔。刘静介绍,品牌逐渐开始多渠道投放,随着入局者增加,它们开始挑选更具性价比的直播间。而且,行业信息差也在缩少,品牌已经熟知一场直播的成本,会调整投放预算甚至亲自下场组建团队直播。这一系列变化,最直接的影响是,直播间不断被分流,客户活跃度、各项数据以及最终销量降低,进而直接影响到主播收入。

在此背景下,行业残酷的一面是,更低的薪资、更卷的直播时长。一位带货主播向Tech星球坦言,很多以前轻松月入三四万的主播,今年只能拿到八千到一万的薪资。主播的本质是销售,每周会议室大屏会展示主播业绩排名,假如前面的主播一场20万元GMV,她现在只能靠增加直播时长去获取更高GMV,后来她单场直播经常高达10余个小时。

过往很多主播仅靠兼职也能获得不菲收入,但现在兼职数量也肉眼可见地变少。晓雨告诉Tech星球,现在中小规模企业更倾向于以更低的薪资招聘小白主播,而后培养成全职主播。

不止是带货主播,游戏、娱乐、剧情等领域的主播,同样面临着入局者暴增过后,市场竞争更加内卷,直播间里各项数据下滑的困扰之中。

主播账号“情绪唱片”目前在短视频平台拥有600多万粉丝,曾赶上剧情账号红利期迅速崛起,虽然并不带货,但吸纳了许多知名品牌合作内容植入,年度总营收曾超500万元。其团队告诉Tech星球,现在的挑战在于内容同质化严重,客户新鲜感下降,掉粉严重,客户数量也在锐减,今年半年内签约客户数量与往年一个月持平。

而对娱乐主播而言,要获取榜一、榜二最能刷票的几位“大哥”打赏收入变得更难了,连线PK等方式现在很容易被认为是圈钱,甚至引起粉丝反感,一位娱乐主播对Tech星球坦言,“最崩溃时候,一个火箭(价值1000元的虚拟礼物)都没有,自己赌气播了一个通宵。”

主播转型创业,能否闯出下一个薇娅、李佳琦?

即使是中小主播里面的头部主播,也开始感受到发展的天花板。刘静2018年成为一名带货主播,与二奢、美妆等多个知名品牌合作,也享受过直播行业所带来的财富,最高时薪达到450元,“主播会对金钱渐渐没有了概念,月收入三万的时候,想挣五万,挣五万时候,想挣八万……”
刘静向Tech星球表示,曾陷入到这场财富游戏追逐之中,辞职前她的年收入已经达百万。但据她了解,现在某头部机构的主播时薪也就500元,某种意义上,她已经接近一名普通主播的收入上限。

于是,许多如刘静一样的主播,纷纷选择了自己起号创业,她们一般会延续自己过往擅长播的品类,且在行业见过太多因投入过大迅速倒闭破产的企业案例,纷纷选择了谨慎慢行。一般是主播搭配一个有货源的合伙人,两人分工协作。

刘静坦言自己在寻求的是一种可控性、确定性。不同于头部主播的“全网最低价”、个人IP影响力,很多中小主播将自己形容为“流水线上的工人”,即使从业多年的主播拥有成熟的控场、话术能力,但在整个直播团队中几乎没有什么话语权。

刘静曾经最崩溃的时刻,是需要连续六个小时播同一个品,如机器人一般,坐在直播间不断重复讲着同样的话术。尤其是,她必须严格按照品牌的要求来播,譬如,七夕节某大牌只安排高客单价产品组合,但如果不配备低价产品,她很难刺激直播间客户下单去达到品牌目标销售额。刘静曾试图建议运营团队去跟品牌沟通,但并未被采纳。

此外,自己创业在直播时间安排上拥有更多自主选择权,“过往,在各种排班下,只能靠着碎片化时间休息,以前入职的一家企业,晚上九点才会告诉主播第二天排班时间,如同开盲盒,你会遇到今天晚上10点下播,明天的排班是早晨6点”,刘静说。

另一方面,各大平台为了摆脱对超级头部主播的依赖,打造更加完善的主播生态,也纷纷加码对中小主播的扶持,以及对新号的流量支持,在刘静看来,这是目前转型创业的机遇。

不止是成熟主播,晓雨所在的新人主播群里,自己起新号成为主播们新的梦想。不再受束缚于MCN机构、品牌,积攒经验起新号几乎成为他们新的奋斗目标。

如果幸运的话,她们也许能成为小而美垂类赛道的“薇娅”。但直播电商下半场,供应链重要性日益凸显,转型创业的主播需要找到的是一个还有市场空间的赛道、品类。

但是,主播们转型创业,也非想象的那么容易。主播田雨目前主要做面向中老年群体的国风服饰,这是一个相对小众且内卷较小的赛道,也能避开头部主播。坦言想要赚更多钱的田雨向Tech星球介绍,目前在三个月内亏掉了几十万。尽管,千元起步的国风服饰能够带来高利润,但库存也对现金流提出更多要求。

围城:有人逃离,也有人源源不断涌入

尽管直播行业已经过了最初的红利期,但这里就像一座围城,从业多年的主播试图走出去寻找新出路。她们坦言,最重要的原因在于,身体无法永远成为一个“直播永动机”。在辞职前,刘静在播总时长已经超过一万个小时,最多的一个月播了250个小时,单日直播最高熬过15个小时。事实上,除非如超级头部主播一般,直播间有巨大的流量和销量,不断暴增的财富,源源不断的正向反馈让他们保持饱满的工作状态,而对很多中小主播而言,平庸甚至惨淡的销售额,漫长的直播时间里更多是“熬”。

刘静说,在经历数年的高压工作与时时刻刻的紧绷状态,长时间熬夜、通宵,“醒了就是上班”的两点一线重复生活后,自己开始心悸、胸闷、气短、头晕,有时候播着播着不自觉的眼泪在眼眶打转,这是她今年决定放弃这份高薪工作的根本原因。

娱乐主播唐艺则告诉Tech星球,比起带货主播,“聊天式”直播的门槛更低,还能在短期内获得更高收入。唐艺每天在房间内一堵白墙前架起一台手机,搭建好灯光,就能开播。

她会根据每个进来直播间的粉丝头像特征,去灵活转变聊天话题,“你如果聊到榜首‘大哥’心坎里了,他们就会刷礼物。直播间不需要有太多人,只要有那一两个人来打赏,一场直播就稳了,维护好固定来直播间的老粉最重要。”

也因此,娱乐主播收入极度不稳定,未签约公会的唐艺,半年时间内最高月收入曾达到五万元,但她也明白这里面有很大的幸运成分。娱乐主播主要提供情绪价值,唐艺无法接受这份工作变成长期、全职,那样太过于内耗,整日就是在房间内“吃饭、睡觉、直播”,根本无法拥有自己的生活。

尽管不少主播已经厌倦、离场,但硬币的另一面是,每年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新人涌入直播间。毕竟,主播筛选机制往往是一套统一化的平均标准:不限学历、不限经验,只要你想做你就可以来。这是很多普通群体,为数不多可以获取更高收入的通道。

新的直播业态也不断涌现。在重庆生活的高月,今年开始在短视频平台上做团播,这种直播实则是模仿“男团女团”综艺,通常是几个男生、女生在直播间站成一排,一个主持人在画面外主持。

“如果直播间有客户刷礼物并指定你时,就表演一段在短视频平台上最火的短舞蹈,其余时间就在后面站着当背景布”,高月向Tech星球介绍说,团播对主播要求就是性格开朗,有老师教舞蹈,基本就是现学现卖。

不过,除了一定提成份额外,前三个月公会给高月发放8000元的保底薪酬,但如果后续未能完成既定营收流水要求,则随时面临被替换掉风险。

相比与其他直播,带货主播依旧被认为更具备长期职业属性。晓雨依然坚持在今年远赴杭州发展,她算过一笔账,按照现在平均200元的时薪,播六个小时1200元,播几场可能就可以达到二三线城市的月平均薪资水平。主播依旧有一些上升细小的渠道和空间,比如店播新趋势,通常一个大品牌直播间的主播,会成为主播经纪人争抢的对象,所以行业经常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只不过主播的光环正在褪去。在晓雨看来,现在主播就像门店的店员一样,逐渐变成一门普通职业,“暴富梦”渐行渐远。

仅0.4%主播月收入超10万

昨天出了一条新闻,意思是说:仅0.4%主播月收入超10万。这个“仅”字用的好啊!

仅0.4%主播月收入超10万
仅0.4%主播月收入超10万

要知道,月入1万其实已经超过了全国95%的人了,月入10万就已经超过全国99.99%的人了。只是这些短视频平台把这些收入都放大了,认为月入10万很容易。

不过之前还看到一个报道说全国有1.5亿人在做直播带货,如果这个数据是靠谱的话,1.5亿的0.4%是多少?60万,60万人通过直播每个月收入超过10万,依然是相当可观的一个数据了。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在直播间买过东西?

而这04%的人群、60万人,却占据了国内互联网新闻至少40%的新闻内容,比如说《彩虹夫妇直播带货一天卖2.3个亿到底能赚多少钱?》大家都愿意看,而且流量都特别高,但我说《我做直播带货失败的5个原因》,视频点赞不会超过50个。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只看到直播带货是高收入群体的原因了。

我相信这个数据是相对靠谱的,毕竟亲身经历过,2022年做了大半年直播带货,最终以失败告终,深知直播带货的“水很深”。

最后我想说的是:直播带货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谁能成为高收入人群,完全凭的是运气和谁的资本大。直播网络红人更多的是凭运气走红,如靠挖呀挖的黄老师目前也开启了直播带货,谁知道背后有没有资本运作团队呢?随着时间的流逝,直播带货也许会成为一阵潮流,很快过去,更多的还是回归原本进行实体销售吧。

现在短视频刷的太多了,严重影响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也严重的高估了自己。

其实现在做短视频还个问题:说自己专业领域的事吧,没有流量,做一些蹭热点的事情吧,流量就嗖嗖的来了,导致很多人的初心变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冲动了,一不小心整了个1000平米的店铺不知道做什么用……”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7月,抖音富二代网红博主@王红权星在自己的账号里发布了一支视频,称自己不小心盘了家店,而盘店的原因竟是因为朋友在附近开了家新店,在微醺的状态和朋友的怂恿下,竟然把临近正在招商的店铺也盘了下来,上下共4层,约1200平。

视频一经发出,便吸引了大量吃瓜群众的热议。原来,王红权星盘下的这家店并不简单,它的位置位于北京西大望路的华贸购物中心,店铺正对SKP,这里是爱马仕、香奈儿等奢侈品牌的集合地,不夸张地描述,这个地段贵得“连井盖都可以镶金边”。而据知情人士透露,王红权星盘下来的上千平米的临街店铺,租金甚至达3000万上下。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 王红权星视频截图

在王红权星发出视频,邀请网友给自己店铺的经营范畴、名字等出主意的时候,在快手,也有一对夫妻因为在上海外滩开了家1200平的品牌旗舰店,登上了平台热搜。

这个品牌,就是卡思曾在过往文章里提到过的黛莱茜,她的主理人叫做@猫七七姑娘,猫七七主号在快手便坐拥近3000万粉丝,黛莱茜也是快手上少有的年销售额能突破10亿的国货美妆白牌。

虽起盘于快手,但凭借着极强的直播运营能力,成熟的供应链能力,以及多年孵化培养的矩阵主播梯队和娴熟的与下沉市场客户的沟通技巧,这个品牌如今也是抖音、视频号美妆带货榜里的常客。

除了王红权星、猫七七姑娘外,我们还看到了不少头部主播陆续纷开启店铺,如视频号里的头部主播@宝哥宝嫂夫妇、快手头部主播@陶子家等,动辄上千平台的门店和极为奢华的装修设计,很难让人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为何红人、主播纷纷迷上了开线下店?难道开设线下店已经成为红人、主播对抗线上流量风险、稳固生意底盘的必经通路?一起来看。

店还没装修,店却已成网红打卡点了

“店还没装修,店却已经成了网红打卡点了”,这是很多网红、主播在开启实体店后容易出现的情况。何况是自带话题争议,屡被网暴打架又屡屡公开澄清的的王红权星。

据卡思整理,围绕着开店这件事情,王红权星共计发布了3支视频。

  1. 第一条视频讲述了自己在微醺状态下,不小心在SKP正对面的华贸盘了个4层门店,并向粉丝征集开店建议以及好听的名字;
  2. 第二支视频则是在认真读取粉丝评论建议,为了提升内容热度,他还专挑无厘头的评论并一本正经的给出回复;
  3. 第三支视频则是在确定要开什么店后,他立了个巨幅海报在实体店门口,因为海报上的王红权星,神似流量明星蔡徐坤,又再度上了热搜,为此王红权星也发了支调侃视频,称p图师用力过猛,生生把“杨迪p成了蔡徐坤”。

细看3支视频,会发现:第一支视频其实是没什么策划痕迹的,与他日常的视频内容并没有两样,都是在展示“泼天的富贵”,只不过此前展示的是翡翠、珠宝、包包,而这次则是盘下一家店——对于一个能斥资3亿买庄园,花2700万拍下巴林女儿红当家用摆件,直播背景则是成柜的百万级奢品包包的超级富二代网红来说,在微醺状态下冲动买家店,似乎也合情合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 王红权星视频截图

但却是这支视频,让王红权星找到了新流量密码。

原因在于,相比于此前客户多是在围观王红权星的生活,这支视频让客户多了一层参与感,虽然,客户提供的意见多是无实际价值,甚至带有调侃意味,但却让评论区成为欢乐的海洋,数据显示,该视频评论量超过了3万,而过往王红权星视频的评论都不过万。

意识到了流量闸口打开的王红权星,旋即发布了第二支视频。这支视频他认真读了客户的评论,且专挑无厘头建议读,如有的建议他开2元店,有的建议他开个地方风味馆,将兰州拉面、沙县小吃等一网打尽,也有建议他把家里的珠宝、包包等拿出来,让客户套圈圈玩。这支视频不仅进一步带动了话题的热度,让很多不同领域的KOL跟风创作了起来,有的给出了王红权星专业的开店建议,有的则花式支招店名,多元的话题讨论,不仅推动了话题出圈,也进一步带动了ugc的参与热情——有网友立马PO出了在大望路拍摄的王红权星店铺前的海报,也有不少网友会在评论区里追问他的开店进度。

一连串看似无意的操作,在卡思看来,却是这几年里,红人、主播联动线上、线下流量经营的经典案例。首先,成功线上流量引流线下,吸引了客户实地打卡、讨论;然后,再通过线下立着的巨幅广告牌,将流量反哺到线上,吸引客户到线上关注王红权星,具有一定的事件营销的意义。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 小红书上时有王红权星线下店铺的讨论

虽然,在发布3支视频后,王红权星并没有对开店后续做更新,但有眼尖的网友发现,他店门前的海报已经换了,在新海报上,王红权星汇报了新店进展,确认店铺已取好了名字,并邀请大家喝秋天的一杯奶茶。

将视野迁移到快手,则会发现,猫七七将开店的过程,做成了一个系列发布了出来。

从早期的选址到店铺的装修,再到设计理念分享、以及开店原因、店铺周遭的环境等,猫七七都有发布过独立的视频跟客户做了沟通,仿佛整个店铺的装修,是在客户的“监工”下完成的。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 猫七七开业盛典截图

尤其是新店开业的当天,猫七七更是邀请了全球各大原料厂商、品牌代工厂,以及品牌代言人佟大为等到达现场,将线下开业大酬宾硬生生地转化为了线上的大促盛典。

与猫七七有同类操作的还属视频号的@宝哥宝嫂夫妇。

红人、主播为何纷纷入局线下实体店?

很显然,相比于王红权星,猫七七主理的黛莱皙选择在上海外滩开设品牌旗舰店的品宣意味更浓。

对于起盘于新流量平台、主打“销而非营”的白牌,大多数在发展成熟期都有品牌升级的愿望。而具体到黛莱茜,随着产品矩阵的不断完善和销售体量的与日俱增,黛莱茜自然不希望客户将其定义为线上品牌或者渠道品牌,更不希望客户将其解读为快品牌,尤其是白牌。

所以,开设线下旗舰店、打通线上线下一体化,通过多渠道来影响客户便成为了题中之义。尤其是对于诞生于快手平台的品牌而言,开设旗舰店还有一重意义,即给客户提供一个可与自己仰慕的主播、品牌近距离沟通的真实场所,让他们有机会从线上走到线下,去实体店体验、消费产品,并进一步提升对于主播,对于品牌的认同感,以及品牌消费黏性。

从猫七七发布的视频里可以看到,在新店开业的当天,有许多粉丝去到了活动现场,而从日常发布的门店视频上看,也可谓热闹非凡,总是有粉丝去到店里,带着礼物来探望猫七七和阿姨,仿佛一个小型粉丝见面和接待现场。

而对于王红权星这样的头部达人来,开具线下店的意义,则是为了增加IP价值锚点,并在一定程度上起到对抗线上流量不稳定的风险。

众所周知,抖音是一个不断需求且会推出新面孔的平台,早在2020年,卡思数据就报告里提到:超8成的红人红不过3个月,即便是拥有着持续优质创作能力的创作者,在高增粉6个月后,无论是涨粉还是互动数据,都将出现不同程度的滑落。

目前来看,这个周期可见的还在变短,而这个残酷的现实,也已经被绝大多数创作者所认知,并成为了他们在高增粉周期里,努力搞钱的源动力。

而开设线下门店,是导私域之外,红人想跨周期成长、并持续提升流量变现的另一味解药,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深度服务客户的渠道不同,但共同点都是为了提升优质客户的增涨、复购率。

再看王红权星,虽然他日常也会开启高频次的直播带货,在视频里也会种草一些直播间里的好物,但查看他的背景,会发现直播只不过是其变现方式之一,他的真实身份是权星珠宝的创始人,在他的视频中,频繁出现的价值不菲的翡翠才是其生意的基本盘。但这种超高客单的产品,并不适合通过抖音这样的渠道来销售,而有着真实场景和交易氛围的线下,无疑是更适合的转化载体。

在凯文凯利的著作《失控》一书里,提到过“1000个铁杆粉丝理论”,在他看来,任何一个人,只要拥有1000个铁杆粉丝便足以养活自己。而越是高客单的行业,越需要铁杆粉丝的支持。

对于王红权星来说,通过持续的内容创作和土豪IP人设的建立,他已经在全网积累了近800万粉丝,但如何从“泛粉”里挖掘出“真爱粉”,并从真爱粉里挖掘出有极高付费能力的“铁粉”,也需要一个渠道来承接,同样,线下是一个出口。且线下相比私域,还有个优势是导流线下是无法被限制的,但导流私域,却是各大公域平台的“红线”,存在着明令限制。

当然,红人、主播纷纷开设实体店还有一重原因是看到了线下实体经济正逐步回暖,想要将IP的影响力兑换到线上线下双渠道,以进一步拓宽并稳固生意盘。

快手@陶子家就是这样的案例。陶子夫妇本身就是临沂本地的实体批发商。在成为快手主播后,因精力无暇顾及线下,遂全面转型到线上,但随着线上流量成本高企和矩阵主播体系的成熟,又开始回归线下,同步做实体经营。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网红主播纷纷开设线下店,难道线上流量不行了

※ 陶子家主号视频截图

与陶子相似的另外一名主播是视频号现有的头部主播@宝哥宝嫂夫妇,因为夫妻本人都是干连锁商超起家,在流量高光时刻开设线下店铺,也是深度服务粉丝、提供给他们个性化服务的一个出口,这样也能从侧面强化IP人设的建设。

对于底层仍是追逐“好内容”的平台,开设线下店铺还有一个隐藏的价值是帮助主播提供了一个生产内容的场景,另外,线下的销售数据也能在第一时间反哺线上,主播、红人可以基于客户的选购情况来发现潜力爆品、并通过线上流量效应将其进一步打爆。

对于红人、主播开设线下实体店,你有什么认知和看法?你是否会相信,红人、主播的终极变现渠道,不止有私域,也有线下?

农村网红的困境和出路在哪里

互联网正在向社会的各个角落延展开来,除了高速发展的城市,在乡村,我们也同样可以见到互联网的影响和力量,比如在常见的短视频平台上,我们就可以见到不少农村网红的存在。具体都有哪些体现和故事?不如一起来看看这篇文章。

农村网红的困境和出路在哪里
农村网红的困境和出路在哪里

互联网是十几年来影响我们生活最直接的产业形态,它让山区的人获得命运转机,也给予困惑;它让餐饮商家捕获食客,也给自己带来挑战。互联网早已与个体命运融入到“合为一体”的状态中,即便前些年发展坎坷,它的力量依旧让人无法低估。

在刺猬公社的观察中,互联网曾经在大城市掀起了一股就业浪潮,当浪潮退去,许多人也选择返回家乡创业,他们带去了新的生机。

除了个体,我们也看到了平台生态对传统人际关系的影响。从日常消遣、社交聊天到支付行为、家族关系,抖音正在施展自己的魔力,本地生活创业者获得新的商机。

互联网还在我们看不到的角落高速前行,同时裹挟着每一个相信“个人奋斗哲学”的个体命运。

一、生活还在继续

她家住在贵州的山区里,房屋周边是莽莽大山,一条公路横贯家门口,每天一趟班车从乡里前往县城。

在家里,她是孩子的母亲,每天都要哄孩子睡觉;她也是儿媳妇,在公公和婆婆尽孝;她还是顶梁柱,与丈夫一起靠做一点小生意赚钱养家。

不久前,他们一起挣钱建了一栋很漂亮的房子,欠了20多万。

这都不是她身上最重要的标签,因为她还是一位在快手拥有40万粉丝的网红,靠这帮粉丝带来利润。可是,她也因为这些粉丝感到焦虑无比。

她真名叫王启红,快手的账号叫贵州苗家姑娘,以发布贵州美食视频而被粉丝喜欢。她崛起的时间非常早。那是2017年的某一天,喜欢玩快手的她把一个视频发到快手,一下子爆了,播放数据和粉丝关注量蹭蹭往上涨。不断有人询问她增涨贵州农土特产品,她从中挣到了第一桶金,喜出望外。

每年我都会与她沟通至少一次。四年前,我对她的评价是:“贵州苗家姑娘”,现在的状态更接近于农耕小作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种模式适合一个商业团队早期发展,一旦走过了早期阶段,就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

四年后,我再次与她深入交谈时,她表现出莫大的焦虑和危机感,口气中满是无奈、焦愁、执拗和不解。这些情绪都是表象,深层次原因揭示了以“贵州苗家姑娘”为代表的本土乡村网红面临的诸多困境。

“我们这里是原始森林,种植产出的大米特别好,比一般大米也贵,但每年也能卖几千斤。只是,有些顾客买不到我们的大米,就来给我们负面评价。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为了给他们筹集到优质大米,我要去集市上、旁边村寻找货源,大米是季节性产品,不是每年的每个时段都有卖。”王启红总是搞不明白粉丝的喜怒哀乐,特别对她的负面情绪。

她是委屈的。她在网络上的账号成名后,流量不断涌入账号主页,询问增涨农土特产品的需求也高居不下。她想带领村子里的所有人生产货品,一起卖到更大的市场,只是,难免会引来周围人的不解与拒绝,不愿意与她合作。她和丈夫只好开着车到周边村寨采购原产品,周边村民愿意付诸心力去完成原产品加工,并从中获得一笔还不错的收入。此时,听闻此消息的身边人便会再次议论。王启红道德感很强,道德感加持在她身上的压力也很大,她总觉得自己没有做好,可是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解决身边环境的舆论声音。

我们坐在她家里的堂屋交谈,突然,她表现出一个巨大的疑惑表情:“我是不是选错路了?”

“什么路?在快手做短视频的路吗?”我问。

“不是。我是不是应该去买一些工厂生产的商品啊?我现在一直卖农村土特产品,利润实在太薄了,干活儿也太辛苦,每到打包往外面发货,我们都凌晨3、4点钟就起来工作了。”王启红说,她和丈夫在2023年春节前十多天就停止往外面发货了,往年得工作到除夕前夜。

年前,他们发出去的货物能顺利从发货地发出,但是,很多顾客收不到货物,导致一片差评,王启红阻止这些评论的唯一方法只有停止工作。

这些顾客集中在南方城市东莞、广州、重庆、遵义等等,北方城市北京、天津、石家庄等等。他们都是熟客,回头率很高,基本上集中在25岁到40岁之间,有相对殷实的家庭,对农村美食风味挑剔,藏在味蕾背后的是他们对乡村的迷恋与怀旧。王启红的视频和土特产品大大满足了这种期待。

顾客的不满会直接传导到王启红这里,她在询问快递公司,快递公司的回答让她也十分无奈,很多快递员发烧之后,无法参加到快递输送的工作中,堆积在快递站点的包裹堆积如山。王启红看不到这些,她在她的岗位上已经做出最大努力去挽回快递了。

说一千道一万,王启红最在意成本付出。这是一个生意人再正常不过的出发点了,但是在一个充满道德感的乡村环境中,计较成本便成了一种独特的价值原罪。从村民手中采购的产品价格过高了,便会引来其他收购商的排挤;如果达不到村民一定的预期,便会引来村民间的阴谋论计较。这是王启红和丈夫难以深刻理解和快速解决的客观问题。

另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是王启红夫妇在面对和村子的关系时,沟通不畅。他们所在的县域正在大力推进新媒体产业发展,借势而行是一种机会,也是一种谋略,如何应对这种微妙关系和势能红利,也是对他们继续往上走的一个迫切挑战。

粉丝在涨,快手在变,王启红身处的当地环境也在变化,如何在一个更大的外部空间中找到自己的位置,是摆在她面前非常具体的命题。王启红被缠绕如丝的诸多细微问题交缠在一块儿,真要跳出来审视自己,十分困难。

即便如此,埋怨和吐槽完之后,她依旧在快手和微信朋友圈营业:新的农村土特产品已经上架,欢迎新老顾客增涨。

生活还在继续。

二、抖音的魔力,创业者的商机

有一对60多岁的农村夫妇,他们上山干农活儿,因为干活儿速度快慢出现分歧意见,小吵了一架。

带着怨气,他们一人往东走,一人往西走,坐在山坡空地上,掏出安卓手机,各自刷起了抖音。

春节期间回家,我身边出现一个特别有趣的现象:未上小学的小孩子喜欢从父母那里拿手机刷抖音,前几年是玩《王者荣耀》;小学生、中学生中的男孩子喜欢玩《王者荣耀》,女孩子喜欢玩抖音;50岁左右的中年男女都喜欢用抖音拍摄短视频记录自己的生活,并且会用抖音聊天,谁不玩抖音反而失去了与人聊天的社交货币,很难玩到一块儿;老年人喜欢单纯刷抖音,从中获取娱乐信息,并且了解家庭成员的近期状态。

其中,青年男女除了喜欢在抖音里观看短视频,还乐于去抖音推荐的美食生活店铺中体验。在贵州贵阳的一家烙锅店里(烙锅是贵州的一种地方名小吃,始于清朝),满是前来就餐的男女青年和外地人,他们大多是从抖音中获取店铺信息后慕名而来,而不是其他。

这家店周边有一家烙锅店、三家烧烤店、一家火锅店,门庭冷清。由于贵阳冬天寒冷,这家烙锅店等号服务做得实在太差——手写排号,门前没有等位位置,服务人员没有主动迎客的举动——很多慕名而来的食客才选择旁边其他家门店就餐。这反而丰富了整条美食街的客源生态,没有被食客选择的店面只能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眼光。

在我所处的贵州,抖音的竞品快手鲜有被身边人提及,可能涉及到两个平台的客户分布导致了幸存者偏差现象,但不得不承认,抖音的势能还在壮大,并且从最接近人们生活的地方影响中国这片广袤阔土。

影响的方式不完全是短视频消费,而是对线下环节产生直接影响的金融消费,也就是资金交付。抖音生态中目前承载这一方式表现最突出的业务形态是本地生活。

国信证券的一份报告认为,抖音本地生活业务主要采用信息流推送模式,主要在推荐页与本地页面中推送。被推送的达人探店视频中附带团购券链接,客户可以直接下单增涨团购券,此外, 在全国 50 多个城市已推出“团购导购栏”,包括附近美食、休闲娱乐、 游玩、丽人/美发、住宿、亲子、运动健身、美甲美瞳等品类。

报告还称,与美团类似,每个品类下的商户列表可以进一步查看商户详细信息和团购详情。在企业号商家页中, 点击“本店团购”即可查看并下单团购券链接。

本地生活服务赛道衍生出了新的本地生活服务商,包括千千惠、享库存、有食物主义、食客玩家。在一个破碎、分散的市场中,它们为抖音贡献了让中小企业在流程化、标准化、商品化蜕变的重要成绩。

与此同时,国信证券的报告也认为,抖音的本地生活业务的变现效率不如电商、广告等其他业务,但市场空间成长性足,并有平衡整体抖音生态的效果。 抖音对商业化流量的生态调整,也为其本地生活业务快速发展助力。

对于深度客户而言,抖音几乎完成了他们日常生活的基本需求:无聊时间用抖音刷短视频,看到有趣的视频要么在评论区@抖音好友,要么直接转发到抖音好友的聊天界面;在抖音上看到美食店视频,也可以直接在抖音邀请好友一同前往,结账支付时,使用在抖音上增涨的优惠券支付;家族人群经常拍摄自己的生活视频发布,给他们的视频点赞成了一种新的社交礼仪……

从日常消遣、社交聊天到支付行为、家族关系,抖音正在施展自己的魔力,本地生活创业者获得新的商机。

三、一个新人群:“新城归”

春节返乡期间,我还发现大量的创业者拥有互联网公司从业背景,他们放弃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中国超一线城市的工作机会,返回到农村创业。

他们与一直在本地生活且被互联网浪潮被动改变的创业者不同,最简单的一个区别是思维方式。肖地长曾在广东深圳一家互联网公司工作,追着互联网浪潮奔走,后毅然决然回到家乡江西赣南从事脐橙生意。

脐橙生意是一个需要花费巨大耐心去经营的农业活儿,对于刚入局的人来说,打开产品经销渠道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按照传统方式,很多脐橙生意人回到线下门店进行洽谈,并且获得线下门店的信任,才会让产品入驻门店。

但肖地长不一样。2022年春天,肖地长远程参与到了对上海朋友的帮助中,特别是对日常生活用品的采买上。借此机会,他认识了上海地区一些采购团的团长,跟着团长在微信群里施展自己的能力;也因此,他认识了很多在上海本地生活领域的团长,建立了比较好的信任关系。

疫情结束后,他把自己在赣南的优质脐橙推介给团长们;并在2022年,他和团队打开了上海浦东地区脐橙品类的一个小天地。2023年,他们准备扩充品类,把手上的资源盘活,往更大的方向前进。

具体而言,肖地长在江西赣南做“落地配”生意,也就是在脐橙的原产地,对脐橙进行筛选,并且把脐橙销往各地。

他对原产地的要求极高,“优质果园最重要的是土壤,所有地理位置都有小气候,每个气候都有微妙的差异。”这也导致每片果园的果子都有一定的差别,“我们做中高端产品,品控要求非常严格,能达到我们要求的橙子比例不到20%。”为了服务好中高端客户,物流上,“我们选择京东和顺丰。”

我与肖地长的交谈中,他的话语体系中充满着来自于互联网科技行业与传统农业两个体系的语言碰撞。肖地长曾在广东深圳一家互联网公司高薪岗位工作,2017年的纯工资收入已经超过同龄人,那时,他刚刚大学毕业。工作两年后的2019年,工作不快乐,做的事情认可度不高,几经折磨,他生了一场病——得了抑郁症。

期间,他做了许多努力,最终选择回到老家干农业。

“做农业,每年都能接触到不同客户给到的正向反馈,做互联网创业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激情了,正向反馈会让人很上头。”肖地长说,“我们生活在一个熟人社会里,在互联网行业却不快乐。现在做农业,我们做的事情很具体,有人能看得到。”

意义感和危机感是很多经历过互联网浪潮后选择回乡创业青年共同面临的命题。参照学界对这类人群的定义,可视为“新城归”,意指那些走出封闭的乡村到城市中拼搏发展,并取得一定的经济成就之后,重新返乡从商,然后迅速走上乡村商业舞台,调动城乡公共资源从事商业活动的外出回归成员。

肖地长原本是一名互联网产品经理,他切入脐橙赛道的方式就是带着产品思维来实现的。他把每个环节都拆分出来,并且善于运用即刻、抖音、微信视频号、小红书等社交媒体展示自己,获得客源流量。一位叫康少见的创业青年同样如此,他原本是腾讯的一名员工,如今是一个电商内容创业者。

康少见是湖北恩施人,1998年便开始上大学,2002年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城市生活,2019年从腾讯离职返回故乡,一下子调换了两种生活节奏和工作状态。

“差不多20多年时间在城市生活,一下子在农村生活,差别太大了,即便发展的再好,生活不便利性很多,我的交际圈子都是在北上广深,没办法有更多交际,和朋友间开怀大笑的交际。有时候会想,我的选择是不是错的?”康少见的孤独感扑面而来。

但康少见想要追寻的自我价值,正在当前从事的工作中得到满足。离开时腾讯前,他感受到职业不确定性带来的中年危机,“我问过我自己,我可以在这个企业打一辈子工吗?我的答案是不可能。对企业来说,我并非是不可替代的。”

于是,他选择出走。

出走前很早一段时间,他从腾讯内部的内容数据来看,以钓鱼和农村生活方式为主题的两类视频内容会在接下来几年时间爆发。但许多同行认为他的判断是错误的。后来的抖音和快手证明,康少见的预感是正确的。

按照康少见的规划,他离开腾讯后,立马投入到短视频浪潮中。只是,由于创业路上的不确定性,他先做起了产品供应链。他回到湖北家乡,在茶叶园区摸爬滚打,采摘、筛选、加工、品控、制作等所有环节都摸了一遍。

目前,他的产品是8款茶叶,单款产品价格低的不会超过60块钱,最贵的产品3万多元一斤。“红茶产品贵一些,一般都是去原始森林采摘的野茶。”他解释说,季节也会影响到茶叶的价格,比如春茶,一年只有一个季节,而且数量有限。

累积下来,康少见投入到茶叶中的资金超过了200万,其中,鲜叶采购成本最多,夸张时,“每天因采购鲜叶的钱超过10万,每天开出的人工成本超过7万。”

很多工人因采茶而聚集,又因采茶而解散。这特别像互联网公司内部的项目工作形式,在每年的重大时间节点组织一个工作团队,围绕一个项目主题开展工作,项目结束,所有人回到原来的岗位中。周而复始,这已经成为一家大型互联网公司调配人力参与重大项目的重要工作方式。这在康少见和肖地长深耕的农业领域,同样适用。

康少见和肖地长对客户的理解有一个共同点,生产出来的农业产品直接面对一线顾客,收集市场中顾客的反馈意见,再反馈给农业种植户。“大部分果农并不年轻,他们接收到外界的信息很少。”肖地长提到的新鲜信息能帮助老果农对新世界有一定的认知,随即慢慢自我改变。这也是他们这一批新创业者善于使用的“市场倒逼思维”。

他们也总是在寻找意义感的新载体,肖地长认为农业让他感到稳定感;康少见在孤独感和日常生活中寻找平衡,这是决定他长期做下的一个决定性因素。另一个因素是收入。

创作短视频是康少见想要获取收入的重要方式。他在家乡组建了一个小团队拍摄制作视频,发布到微信视频号、抖音等主流视频平台。

与此同时,他团队结构上也有更大迫切的渴求——“我希望拍摄剪辑人员有一半是本地人,一半是异地人。本地人能带来更大的稳定性,他们对当地环境更加熟悉,也能对选题提出创意和想法。像我们这样走出大山出去读了几年书的人,总希望本地更多的人能学习到新知识,拓展视野。”

2023年,康少见会把70%的精力放到视频创作上,开拓更多普通客户,但现在不用很着急,“一年半一定有利润,达不到预期的难度比达到预期的难度要大。”他对此很自信,“我在互联网平台待过,更熟悉平台生态,通过与平台沟通,获得运营人员的指点,在生产上起码能保证内容产出率。”

“如果我的才华不够,我就拼勤奋。”康少见说。

从爆款创作者到美妆主播,千万粉丝红人走了几步

从微博博主、淘宝店主,再到短视频达人、电商主播,美妆红人@Uni颖儿在自媒体之路上已经坚持了7年。

从爆款创作者到美妆主播,千万粉丝红人走了几步
从爆款创作者到美妆主播,千万粉丝红人走了几步

如今,颖儿的全网粉丝超1200万,直播短视频双双开花:曾创作了点赞超500万的爆款视频,也在一场直播创下单品销量额超200万的爆款。

从内容创作到带货主播,颖儿的转型经历了什么?在一片红海的美妆赛道,她是如何越走越稳的?

近日,新播场对话了颖儿,与她聊了聊入行7年来踩过的坑、得到的经验教训,以及美妆红人该如何红得更久、走得更远。

从微博博主到抖音主播

“美白届狂魔,面膜百科。”这是颖儿在社交平台的简介,作为一个资深护肤人,今年已经是颖儿在互联网行业摸爬滚打的第七个年头。

大学时期,由于外形出众,颖儿在机缘巧合之下成为了一名淘宝服装模特,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赚到钱之后,颖儿选择投资自己:打扮自己。

做模特之余,她还在微博上开了账号,分享自己的服装和穿搭,很快积累了一批粉丝,成为了一名小有名气的服装博主。

之后,出于自己的兴趣爱好和想带领粉丝变美的想法,颖儿买了很多美妆护肤品,开始在微博分享自己的实用好物。没想到,她的每一次分享都得到了粉丝的信任。当时,虽然粉丝并不多,但却让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我当时就意识到,互联网行业或许真的是一条可以走下去的道路。”

在微博做美妆内容时,颖儿便发现粉丝普遍喜爱海外小众美妆好物,但却没有很好的增涨渠道。于是,2016年,颖儿在淘宝开了自己的美妆店铺“你U哥的店”,如今店铺粉丝量已有74万,还一直在持续经营着。

“其实我觉得开淘宝店并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可以说是一个很枯燥的过程,从开店初期想法到选品、装修、售后等等,大到选品,小到主图,我都去实时关注,及时优化。”

颖儿表示,开淘宝店铺虽然辛苦,但花精力经营的店铺也会守得云开见月明,这段经历让自己收获颇多。

2016年,颖儿引起了头部老牌MCN机构缇苏文化的关注。缇苏通过微博联系到了颖儿,双方互相了解之后,基于双方理念一致,颖儿便签约了缇苏文化。

2017年底,短视频风口吹了起来,抖音开始受到全行业的关注。嗅到风口变化的颖儿也从淘宝辗转来到了抖音,开始创作拍照和美妆方向的短视频内容。颖儿的第一条作品,便是和一位“韩国欧巴”的合拍视频,获得了18万点赞,可以说是“开门红”。

颖儿是最早一批教拍照技巧的达人之一。2018年4月,颖儿在抖音发布了一条“夏日清新照拍摄技巧”,亲身示范如何拍出好看的旅游照片。没想到,这条视频在抖音获得了500万点赞量,转发分享也达到55万,成为了颖儿的首个爆款作品。

据颖儿透露,这条视频让她短短3天时间涨粉80万、总涨粉超200万,带动人气大幅度上升,让抖音客户开始认识“Uni颖儿”。

不过,出于自身爱好,以及看好美妆赛道的发展前景,颖儿最终还是决定将创作重心放在美妆,持续输出美妆及护肤方面的内容,并开始通过短视频带货。

同时,因为意识到视频带货属性太重,不能达到理想效果,颖儿便让自己的弟弟一起出镜,通过拍摄美妆达人与“护肤直男”之间较量的方式,输出生活化与商业性相结合的视频内容。姐弟两人之间温馨有趣的互动,不仅让视频显得更自然生动,也能更吸粉。

如今,抖音和小红书是颖儿发展的主要阵地,同时快手也会做内容分发,而微博则会持续做内容分享。颖儿在抖音、微博、快手、小红书平台的粉丝量分别达到646万、328万、210万、98万,全网粉丝超1200万。

从内容创作到直播带货

2019年,颖儿开始尝试在抖音直播带货,以美妆类目为主。“当时抖音和淘宝互通,有自己的店铺,在抖音销售自己店铺的产品。”

不过,颖儿在初期却碰到了非常棘手的难题:带货GMV数据不佳。经过颖儿和团队的研究和琢磨,他们从人员端到选品端进行了优化,又对短视频内容、直播间布景以及直播节奏进行了调整,情况才慢慢有所好转。

由于在做带货主播之前,颖儿就是一名短视频内容创作者,所以她在直播前期进行产品种草,这为她的直播带货起到了非常明显的作用。

以单品销售额200万+的“AMIRO美容仪”为例,颖儿先是在抖音发布了相关的专题视频,通过场景化使用的方式进行种草,随后便在直播间上架了这款美容仪。

最终,这款售价2199元的美容仪直播销量突破1000件,GMV达到200万+,是缇苏的直播爆款案例之一。

如今,颖儿依然坚持短视频的内容产出,直播的频率反而非常低,每月只会进行两场直播,每场直播时长在6-8个小时。

颖儿认为,抖音是一个“内容为王”的平台,因此她才选择刻意的保持低频直播,并加强自己的内容输出。在她看来,作为自媒体人,不一味地收割粉丝,才能走得更加长远。

在选品上,颖儿有自己的标准和原则,在她看来,直播间上架的产品必须符合三个条件:有品牌力、研发实力或者原料实力,可以保证品牌出的产品是有可控性的;必须亲身试用,且试用效果理想;给粉丝足够的诚意,不管是价格还是赠品。

“内容创作更多是给粉丝观看,让粉丝对我个人或者我分享的东西感兴趣,更多是做留存,让粉丝更喜爱我;直播主要是对产品的功效以及一些细节的讲解,让粉丝对我销售的产品有更清晰的认知来信任我从而进行自需增涨,本质上对于我来说就不同。”对于短视频创作和直播带货之间的区别,颖儿如是说。

提到直播带货遇到过最大的困难,颖儿坦言:“直播真的是不只是脑力活,如果体力跟不上,真的会造成直播事故。”

为此,颖儿会在日常生活中练普拉提、跳舞等,通过运动提升体能。在直播前,颖儿也会提前好好休息,在直播中展现出最佳状态。

“掉粉与涨粉是同时的”

作为一名老牌美妆红人,颖儿见证了美妆行业发展的变化:从淘系挖掘海外小众产品到现在国货崛起、从微博引流再到现在抖音一体化兴趣电商,行业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这也意味着,红人只有把握住行业风向,不断调整自己的步伐,才不会被行业淘汰出局。

和其他人一样,颖儿也曾面临过流量下滑、掉粉等问题,会感到压力和焦虑。但颖儿直言从不轻易言败:“我最擅长的就是逐个击破,在过程中不断学习、提升自己的实力是我一直在做的。每个人的喜好会随着自身的变化而变化,掉粉与涨粉是同时的。”

做自媒体这么多年以来,颖儿一直都在学习的路上,光是相关的知识笔记就已经写满了七八本。在颖儿看来,与其给自己压力、担心掉不掉粉的问题,倒不如用实际行动提升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

一路走来,粉丝的陪伴是颖儿坚持下来的最大动力。

粉丝亲切地称呼颖儿为“U哥”,因为颖儿虽然长相甜美,但在直播中却又“男友力”爆棚,极具反差感。

在颖儿的生日视频评论区,有粉丝留言说道:“从初中关注U哥到现在上大学了,时间过的真的好快,看到U哥一路越来越好真的好开心。”而颖儿也会亲切地回复粉丝:“有你们在,我怎么会不好呢。”

如今,尽管美妆赛道已是一片红海,不仅有众多老牌红人,新的红人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但颖儿依然看好目前的美妆赛道,鼓励想要入局的美妆新人大胆尝试,正如她所说的那样:“这个行业虽然辛苦,但是被信任的感觉也真的很幸福。”

对于过去的2022年,颖儿给自己的表现打了7分,她认为自己的时间管理还不足够好,缺少了生活气息。新的一年里,颖儿希望自己能把工作和生活兼顾好,在努力工作的同时也要边走边停,多思考激发灵感,创作出更好的内容。

“随着互联网越来越生活化,粉丝对博主的要求也会越来越高,如何输出高质量内容、帮大家继续选到更优质的产品是我一直持续在做的。”颖儿的打怪升级之路还在继续。

揭秘网红主播收费怎么计费

首先我们要知道什么是网红,一般我们将淘宝直播粉丝量10W以上的主播称之为网红,淘内的据我们观察粉丝量在5W以上的主播可以称为网红,其收入甚至比站外几十万粉丝的网红更高,由此可见电商主播的变现能力相对更强,粉丝的粘性和购物意向更高,目前淘宝直播里的淘宝达人在3-5万,活跃主播估计50%,面对数以亿计的淘宝客户规模,其市场潜力依然巨大,那么我们要请网红主播出场是怎么收费的呢。

揭秘网红主播收费怎么计费
揭秘网红主播收费怎么计费

薪酬水平:目前市场上普通的店铺主播时薪起步20-30/小时,也就是160-240元/天,据淘女郎公布的淘女郎代播收费建议如下:

考虑到很多淘女郎不知道如何定价,我们根据淘女郎直播能力的分层做了官方建议价如下:

粉丝≥10w,有电商直播经验≥1年,500-1000/小时

粉丝≥5w,有电商直播经验≥半年,300-500/小时

粉丝≥1w,有电商直播经验≥3个月,100-200/小时

无粉丝和直播经验,1-100元/小时(新人期经验不足,建议参加官方主推1元直播服务,积累扩大商家客源)

1)柳岩淘宝视频直播,观看直播人数破12万,当天转化6万单;

2)Angelababy视频直播,美宝莲口红2小时卖2万只;

3)村淘网红直播,近8万人观看,开播后几秒的短暂时间,土鸡蛋销量4万枚;

4)奶爸吴尊直播卖奶粉,一小时成交120万;

5)网红雪梨店铺上新的一次淘宝直播,吸引6万多人观看,随后上架的直播新品服装,销量每个单品都逾千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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